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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楂树之恋》到《心理罪》,一个“文艺青年”的内心书写!

编剧圈 拍电影网 2020-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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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8月11日,由谢东燊执导,李易峰、廖凡、万茜主演的悬疑推理电影《心理罪》在全国上映。电影上映第七天,拍电影网很荣幸地采访到了这一现象级IP的幕后缔造者——国内著名编剧顾小白老师。


从最初与李少红导演合作《捆绑上天堂》、新版《红楼梦》,到与张艺谋导演共同创作《山楂树之恋》、《金陵十三钗》,再到与蔡尚君导演合作的三部不折不扣的艺术电影《红色康拜因》、《人山人海》、《冰之下》等等,这一自带光环的创作履历难免让人觉得顾小白是一位起点很高的编剧。对于这一看法,顾小白老师谦虚地表示,如果当年没有网络,没有一个可供大家自由发挥的创作空间,他可能最后也成不了编剧。


顾小白接受拍电影网访问现场


出于年少时期对电影的无限热爱,计算机专业出身的顾小白通过在业余时间大量撰写电影随笔、评论,渐渐转型成为了影评人、媒体人,长达十几年的积累使他慢慢地从业余编剧一路成长到了现在。纵观顾小白老师的编剧作品,不管是主流倾向的商业巨制,还是偏小众的艺术电影,亦或是题材鲜明的类型片,其创作始终关注的是作品本身对人性的把控,以及编剧对于世界的态度,一如他在访谈中提到的——“编剧首先得明白自己该如何活着,然后你才能在你的作品里注入专属于你自己的世界观”。


在其名曰“真像”的编剧工作室里,顾小白老师对《心理罪》的剧本幕后以及他的创作理念娓娓道来,逐字逐句都印证着他一直以来对电影的态度——“电影看上去是假的,是虚幻的,但是里面你要表达的东西一定要是真的,那个东西不能是假的。”





Q

A

拍电影网


顾小白



注:下接编剧顾小白专访(上):现象级IP《心理罪》剧本创作大起底

编剧技巧不重要 

先弄明白自己该如何活着

Q

除了《心理罪》系列的导演五百、谢东燊老师外,您与很多知名导演合作过,包括李少红、蔡尚君、张艺谋、高群书,还有韩国导演安相勋等等,能不能请您分享一下与这几位导演合作的经历?


顾小白:最早找我写剧本是李少红导演,大概是十五、二十年前了。当时是做一个电视剧《捆绑上天堂》,当时周迅和陈坤都在他们公司,等于是给他们写的一个剧。但因为女主角是个小偷,审查一直过不了,所以就搁浅了。李少红导演等于是带我站在职业编剧起点的一个人。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但是她不会强加给编剧很多创作上的压力,不会说你一定要这样,你一定要那样,她非常明白只有让编剧特别自由地去发挥的时候,跟她才是一个互补。那个时候或许她缺失的东西是我能给上的,因为最早我是大量地写小说、写影评,可能有一些相对文艺的东西对她的剧是有帮助的。虽然那个戏没拍成,但是我们真的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所以后来才有了《红楼梦》。


李少红版电视剧《红楼梦》(2010)剧照


但是新版《红楼梦》其实不能作为一个编剧层面范例来聊,因为《红楼梦》本身已经足够伟大了,它不需要编剧。你去加什么,改什么,你都不可能超越曹雪芹。所以它更像一个把小说翻译成为一个规范式的剧本的过程。这里对我最大的一个帮助是,我以前看过《红楼梦》,也特别喜欢,但是因为这个戏我又不断地看这个小说,等于把书都翻烂了。在那个过程中越来越坚定,《红楼梦》在我心中是古今中外最好的一部小说,它对人物的塑造、对世界观的挖掘,还有整个里面那些大量的细节,对我后来的创作都是非常有帮助,甚至是醍醐灌顶的那种帮助。

 

除了《山楂树之恋》,张艺谋导演的《金陵十三钗》我也参与了。其实他的片子都是一以贯之的,不管是商业片还是文艺片,讲的都是人心的那种强烈的反叛和革命,有的写成了悲剧,比如说《黄金甲》,但是你看他早期的不管是《菊豆》、还是《红高粱》,都是在讲人在一个大环境下如何去彻底张扬自己的生命力,自己去昂首挺胸的那种浪漫的反叛。《山楂树之恋》其实也是这个主题,只是借静秋、借老三,在“文革”那个极端压抑的年代,通过一个爱情关系来写人怎么超越世俗,然后来活成自己的模样。


与张艺谋合作电影《山楂树之恋》(2010)剧照


导演永远是精力超级旺盛,他也不怎么吃东西,总是不断地、绘声绘色地给你演一遍这个角色他想要的效果,有时候我们年轻人到最后已经聊到精疲力尽了,他还是很亢奋地在那儿拽着大家往前走。比如说都聊到半夜两点了,终于散会了,他回家还要再去看片子,可能睡到早上八九点就又来了,有时候你就觉得他的这种精力跟电影是共通的,而且我觉得真的是天赋异禀,一般人真的做不到。他还不光是只弄这一个剧本,等于说我们俩今天聊完这个,第二天你回去再想想创意,或者写写东西,他又开始聊下一个了。他永远是三四个东西一起在滚动,就像一个变形金刚一样,永远不会垮。所以他一直在拍戏,其实是因为他同时弄很多东西,这个拍完了,可能那个成熟了,再赶紧拍那个。


蔡尚君导演是我真正的老师。他是中戏毕业的,本来也是学编剧的,最早也是做编剧的。他的第一部电影(《红色康拜因》)、第二部电影(《人山人海》)、第三部电影(《冰之下》)都是我们俩一起写的,一起创作的。


编剧处女作电影《红色康拜因》(2007)剧照


他是一个真正的文人,也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甚至在精神层面上是我的一个老师。他绝对不会做商业片,而且好几年才拍一个,平常特别的云淡风轻,对什么功名利禄看得很淡。他开始找我写剧本的时候,我刚写完李少红导演的那部《捆绑上天堂》,正处在一个搁浅的状态。那时我完全没有经验,就是本能地在写东西,没有任何的所谓编剧地意识、对编剧的了解,可能只是因为从小喜欢电影,血液里有那个本能而已。但是蔡导非常的和善,虽然我们俩是有年龄差的,但是他让你感觉不到任何的差距,我们很快就变成哥们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教给我的是技巧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识够不够,有没有不断地在提升。你得不断地逼迫自己去大量地看很多书,看电影似乎都不那么重要,经典文学,甚至是历史、宗教的这些书,那个才是对你最大的一个淬炼,它会让你在写下一个剧本,做下一个作品的时候,首先明白自己该如何活着了,然后你才能在你的作品里注入专属于你的世界观。而且这个东西它不牵扯到道德评判,也不牵扯到什么正能量不正能量,它甚至可以是大悲剧,很灰色的东西;但是有时候灰色和悲剧只是一层它的外衣,真正有精神力量的东西是不受世俗法则约束的,那种力量可能才是真正的属于人性的能量,可能才是你最想表达的。其实真正的艺术作品,尤其是艺术电影,它更像一个作品,它的商业属性是很小的。

 

我做《心理罪》、《我是证人》这种主流商业类型片的时候,其实是要迁就很多主流价值观的,但是那些东西不代表是我自己内心真正认同的。但是你要卖电影,卖市场,在没有分级的情况下,你必须得去迁就。所以只有我跟蔡导合作这三部戏的时候,我才觉得那是我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可以真正自由自在地去做一个作者,不必管它的结果是怎样的。


Q

您的很多作品都跟悬疑、谋杀案脱不了关系,您好像特别喜欢这类题材,能不能就此谈一谈您的创作动机?


顾小白:其实我是不挑类型的,这几个罪案剧也只是阴差阳错就做了。但我个人确实是对推理、悬疑这一类的片子特别地发烧,像好莱坞这种,包括美剧、日剧、韩剧基本上全都看。我觉得罪案剧里面所谓的杀人放火,其实就是我们每个人内心的一个黑暗的吸引,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无意识地想到“我要是完美地去杀一个人我应该怎么杀”,或者“我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杀人犯”,这种东西在心理学上对于观众来说是共通的,所以才会有这种类型片,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拍。


电影《我是证人》(2015)改编自韩国电影《盲证》


但是只是说你做这个片子你想传达的东西是什么?类型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为一个编剧、一个导演,你想在这个故事里说什么。我经常跟别人举李安导演的例子,他每个片子都是不同的类型,《卧虎藏龙》、《色戒》、《与魔鬼共骑》、《冰风暴》,包括《绿巨人》他也拍,《比利林恩》这个,还有《少年派》,但是他表达的始终都是他自己,他的主题其实永远没有变过,说简单一点叫“理智与情感”,说得再深一点就是人能否脱离禁忌、脱离世俗的规定去活着。像《少年派》,其实他吃了人,甚至把自己亲戚都吃了,最后这个人是对是错,他对于人性这种本质的东西是没有鞭笞的;包括王佳芝本来是去暗杀的,但是到最后对方是不是汉奸,是不是卖国贼她都不去关心了。

做编剧 你得对这个事情发自真心地热爱

Q

您是计算机专业出身,后来渐渐转型为影评人、媒体人,再到职业编剧,您觉得在这个过程中,哪些环节或者说哪些重要的积累,对您的职业生涯影响最大?


顾小白:想做编剧或者导演,我觉得天赋还是排第一的。

 

第二是你对这个东西的热爱是真正发自内心,而且不会衰竭的。就像我从小学一直到现在,真的是狂热地喜欢电影。小时候是无意识的,当你走进电影院、走进录像厅时内心的那种激动,还有当你看到你喜欢的东西时那种有点像high大了的感觉,现在都忘不了。这个东西我觉得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个行业是非常辛苦的,体力、心力消耗都很大,其实到最后很多人是支撑不了的。

 

现在我见到很多偏年轻的编剧,不管他上了北电,上了中戏,还是上了哪儿,他一开始只是作为一个专业去选择的,只是说我能找到一个工作,或者说上艺术院校对文化课要求没有那么高,它变成了一个我只是为了上个大学而已,他本能对这个东西并不热爱。他后来也做了编剧,但是你发现他虽然很年轻,但他并没有激情。在这个过程中,他只是觉得自己接了一单生意,三个月要把它弄完,弄完再接下一单。这个我觉得是非常致命的,如果你想做一个真正的编剧,这些东西都是不能有的。


与张艺谋合作电影《金陵十三钗》(2011)剧照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大量地写,同时要大量的看书。看什么书就是你自己选了,但一定不是说只看点自己喜欢的书、看点网文你就觉得你看书了。经典的东西必须要去大量地涉猎,那个才是会对你有提升,对作品有提升的东西。


Q

作为新线索影业的首席内容官,同时又经营着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您觉得自己面临的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顾小白:做这么多事,其实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我是同时看艺术片和商业片长大的,如果它拍的足够好,足够经典,这两者我都很热爱,所以我就老想用两条腿走路。我自己一个人做项目的话,会有很多我感兴趣的东西跟我擦身而过,刚好我跟新线索的老板是特别好的朋友,所以就一拍即合,做了他们的首席内容官。我自己的公司叫“真像(影业)”,这两个字其实就是我想表达的我对电影的态度,电影看上去是假的,是虚幻的,但是里面你要表达的东西一定要是真的,那个东西不能是假的。

 

但是现在我又觉得有点分身乏术了,就好像一个好的东西变成了一个相对制约自己的负面的东西,我变成了一个管理者,这是一个团队协作的事了。很多编剧他只是来干活的,他没有那种激情和梦想是能把你燃烧起来的那种感觉。这样的编剧不多,可能也是跟这个时代和环境有关系。这个是我现在最大的困境。


编剧电影《人山人海》获第68届威尼斯电影节银狮奖


还有一点是,如果我要做这个剧或者这个电影,我想到的东西能不能完美地执行到位,我又不想做成那种流水线的编剧公司,所以这个模式还在不断地摸索中。现在有很多影视公司——我雇50个人、100个人,我接一个活,“啪”甩给你们,我就当老板去了,什么也不管,反正挣钱,然后你们聊一个月,好多公司甚至两天写一集,三天写一集,因为它有所谓的大IP嘛。这就导致了很多现在出来的大IP改编的网剧或者电视剧,制作是很好的,但就是没法在故事和人物上吸引你,非常可惜,有点涸泽而渔的感觉。


Q

很好奇您在平常是怎样充实自己的?哪些文学或影视作品深刻影响了您的创作观?


顾小白:一是保持每周至少得看三、四个片子,不管是老片还是新片。二是看书一定不能停。不是说你一定要什么书都看,那个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吸引到你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它一定跟你的内心有了契合,那你就需要把这个书嚼烂,咽到自己灵魂里,然后从中提炼出这个东西。这就像是你的一面镜子,是能帮助你写东西的。

 

至于说什么文学作品对我影响比较大,第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红楼梦》,然后国外的话对我影响比较大的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那种挑战大家约定俗成的世界观的东西,如果没有挑战,人类其实在精神层面是没有进步的。包括几年前得诺贝尔的女作家门罗,还有写《断背山》的安妮·普鲁,很多这一类的吧,它就是让你看完后非常震撼,非常醍醐灌顶,然后你就会去琢磨为什么会给我这种震撼,这个可能是我看文学作品的一个标准吧。


Q

编剧是不是一个很在乎“状态”的职业,状态好了就一泻千里,状态不好就抑郁难产?


顾小白:说到状态,我个人也会有拖延症,有时候甚至把一个戏拖死,不是因为那个事我写不出来,就是潜意识里我抗拒这个东西。我觉得它不是我真的想写的,某种程度上可能是为了挣钱,或者那个东西它其实就是一个意淫的东西。好象我也能写得很好看,但是就没有任何的激情,就会呆坐那儿,玩玩这个,玩玩那个,或者就看电影。这个时候我的状态就会很不好,就会导致我拖延症。


与蔡尚君导演合作电影《冰之下》(2017)剧照


但是比如说我跟蔡导合作的电影,其实每部戏在聊剧本的阶段都要花将近两年,写的时候可能花了几个月,那个过程中是完全没有拖延的,会很有快感,不需要有人来督促我。


Q

方便透露一下您最近在筹备哪些影视项目和作品吗?除了悬疑、探案题材外,有哪些新类型是您感兴趣、甚至想亲自尝试一下的?


顾小白:目前比较紧锣密鼓在做的一个戏是一个电视剧,就是新版的《涩女郎》,当年的那个《粉红女郎》,就是朱德庸的那个漫画。第一是因为我没有做过这种都市情感剧,它挺吸引我,也挺挑战我的。二是我对它那个主题是比较有感觉的,其实它是讲在重压之下大都会里的人的那种自我迷失和自我寻找,通过爱情这个途径来写。


某种程度上大家也都是有心理罪、心理病的,所以才会有了几个经典角色,什么万人迷、结婚狂、工作狂,其实都有点神经质。那个神经质,第一从何源来?第二,你怎么慢慢慢慢地明白到自己的问题?然后你对爱情、对人生的态度是什么?这个是我想在这个戏里去写的。


顾小白接受拍电影网访问现场


然后与此同时,可能还会做一个算是玄幻剧,重构青蛇、白蛇的一个故事。电影可能明年会做一个新版的楚留香的大电影。因为武侠本来也是我从小念念不忘的一个东西,但是一直还没有做过;另外也是想把楚留香重装上阵,让它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比如一个中国风式的007的电影,既保留古龙味的精神内核,同时又是非常飞扬跋扈,非常年轻,非常high的一个东西。


Q

有亲自做导演的计划吗?


顾小白:作为一个从民间看着电影成长起来的“文艺青年”,肯定是想当导演的。我刚开始写影评、写剧本的时候,那个时候特别想当导演,但是慢慢慢慢地这个东西越来越淡了。我觉得真的好的电影、好的作品,可能我一生都能做两到三个就心满意足了,它完完全全达到我的标准,可能也没有得奖,没有市场,这个如果能实现当然最好了。


如果我做导演,可能未来会像蔡导这种,可能几年做一个,可能都不是商业巨作,就是一个最简单,但是对我在世界观、还有在剧本创作层面有强烈挑战的那种东西,我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两个这种东西在,但是没有急于说非得把它完成。比如说曾经在我脑海里我觉得我自己原创、可以自己拍的,这么多年大概有过十五、二十个,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就剩下两、三个了,我觉得那个东西可能就是我真的想要的。

给新人编剧的建议 

是金子总会发光

Q

根据您担任各大剧本比赛评委的经验看,您觉得新人编剧普遍容易犯的错误是什么,该如何改正?


顾小白:我觉得现在的新人编剧最大的一个问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在模仿好莱坞的类型片。比如你做一个什么什么惊魂,我就做一个电梯惊魂,你做一个绑架,我也去做一个这种,表面上天花乱坠的,但是就觉得你只是在临摹一个东西,临摹得又很差。


顾小白接受拍电影网访问现场


做一个作品,你必须有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才行。百分之九十的这种参赛编剧,不管是写文艺片的,还是写商业片的,都是在一个丢弃自我模仿别人的阶段。起步阶段有模仿很正常,但那种专属于个人生命力的东西基本上看不到。这个可能就是我之前说的,你想做这个事,你得先弄明白自己。

 

Q

我们的订阅群体中有很多正在努力阶段的青年编剧,也有不少非影视专业出身的人,他们对编剧有着极大的热情,最后能不能请您站在他们的立场和角度,为新人、或者说“草根”编剧们提一些专业建议?谢谢您!


顾小白:这个年代有各种各样的平台,包括你们也算,我觉得你真的热爱这个事,又有才华,是金子都会发光的。像我当年如果没有网络,我可能也做不了编剧。因为最早我写东西,从初中、高中到大学,只是给自己看,我也从来没有投过稿,就是因为热爱嘛。刚好有了网络,有了那个环境,当时也不叫发表,只是有了一个空间而已,但是它验证了你的能力、你的才华,当然也因为你的热爱走到了这一步。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比那个时候更好,那个时候就有点BBS论坛什么的,什么豆瓣,各种文学杂志、文学论坛都没有。

 

可能最大的一个忠告就是这个行业其实还是有一些虚幻的东西,跟当一个特别纯粹的作家还不太一样,而且现在的诱惑又太多了,就跟演员一样,也有很多编剧写了一个所谓的大IP,好象也成了知名编剧了,但其实他写的并不好,只是因为这个环境、氛围、市场造就的。这种比较虚无的诱惑力是这个时候一定要把它排除掉、屏蔽掉的。剩下的其实没有什么,就是要大量地看,大量地写,同时找到你最想写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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